婆～婆。。。

1997 年11月17日星期一，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，KL竟然没塞车！我兴奋地驾着小灵鹿在联邦大道狂奔。城市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。基本上只要有人保证KL不再塞车，我一定投他一票，管他是青还是蓝。收音机不停的播放80年代歌曲，害我的喉咙差点失声，但我却异常满足。真是个吉祥的日子，回家一定要问问婆婆今天是不是旺我，搞不好我去买马票还能中奖呢！我越想越兴奋，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家门口。
家里的气氛有点怪，嗯，怎么说呢，就是有种悲伤加上严肃的空气混合在一起，不停地在家中漂流，挥散不去。真是的，难得的好心情都给打散了。管他的，“婆婆！”我一如往常的叫道。婆婆眼睛还是死盯着电视机不放，我猜他又听不到了。我爬上了楼梯，发现还没有人回来，对自己的赛车技术沾沾自喜。算了，还是去洗澡。
不对，电视机没开！浴室外也太静了，姐也不可能这么迟还没到家。我匆忙的穿上衣服，走下楼梯。婆婆还是坐在没插电的电视机前。我的心开始慌了。“婆婆你怎么啦？”糟糕，没回应。这该不会是。。。老人痴呆症的征兆吧！我伸出了左手，慢慢的走向婆婆。左手触碰婆婆的肩旁时，老人家终于有了反应，但是回想起，我多么希望他没反应。
他转过了头，哭着对着我说：“弟弟死了”。我愣着在那儿许久，看着老人家的泪水不停地从红肿的眼睛里流出。婆婆。。。比一天前多了许多白发，皱纹也惨不忍睹的在他的脸上横生，但是他的嘴唇却离奇的鲜红。我开始狂吼。因为我认不出眼前的老人。因为我没有弟弟。因为，它不是人。他转过了他的头部，身体还是对着安静的电视机。它对我说话时，下巴触碰的，是它的背部。听过折骨声吗？那时它转头时所发出的声音。
转眼间那已经是6年前的事了。我已忘了接下来的事情了。只知道我发了一场大病，然后不久我也搬家了。那是什么一回事我也没有去查证。不过听说半年前屋子已经被第5个屋主买下了。前4个屋主包括我们都是在11月搬迁的，真是巧合。那是姐说的。我知道，那不是巧合。那三个屋主也知道。


写于2003年11月17日。嗯，第5个屋主也知道了。